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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故远脸上贪婪尽显，余思好皱着眉头盯着无声交谈的两人，她想进去，但是脚步凝滞原地，一步都没迈出去。
陈聿明抬起手边的咖啡杯还没入嘴，目光四处游移，动作悬在半空。
“小好？”
隋故远抬起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上下打量许久未见过面的乖女儿。
“想爸——”
话音未落，滚烫的褐色咖啡液顺着中年男人的脸上滚落，他被惊得跳起来，皱着脸被烫的表情狰狞，十分难看。
“臭……小好，干嘛要对爸爸这样？”他话音陈聿明严厉目光威压下，顿时软了下来。
余思好面色凝重拉着陈聿明就走，隋故远有意挽留，余思好不耐烦地语言反击回去，咬牙切齿的，“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就砍死你。”
周边看热闹的人顿时哗然，原本安静的咖啡厅交头接耳讨论声四起。
“隋故远让你干什么了？借钱？”余思好拉着陈聿明到一个僻静处。
“是的。”
陈聿明看见如此紧张的父女关系，如实承认。
清晰看出余思好讲出这些话时颤抖的身躯，眼底的恨意像即将迸射出尖利的刀子，“一分钱也不要借，借了他就像水蛭一样趴在你身上，疯狂吸血，他这种人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陈聿明亲眼见着一个父亲如此对待女儿那一瞬间想法就跟着改变了。他不想再帮助，也不会纵容，原本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也在余思好发现那刻夭折。
“但他似乎一直在纠缠着余阿姨。”陈聿明绷着脸，严肃地如实说出来。
余思好浑身一凉，倒春寒，寒彻骨，“好，我知道了。”
登时余思好手臂被大掌握住，陈聿明望着她，“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在。”
“但——”
余思好盯着他的目光疑惑，她感受到陈聿明的犹豫，握在手臂上力气越来越重。
“这次和你父亲见面，其实是让我来缓和你们父女之间感情。”陈聿明这次没有再骗她。
“我妈安排的？”
陈聿明并不意外，因为这种事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找上他，只能中间有人安排。
他点头。
余思好轻笑，无以言表她现在的情绪。
一种背叛吗？
不太算。
要说是背叛太过于深刻，她只是深感搞笑，面对母亲执拗的无力。她不明白，不理解，怎么还有人好了伤疤忘了疼，非得要重新将旧伤撕扯开，再次感受这血淋淋的痛意。
手机不断亮屏，是谁打进来的电话。
她没接，只是垂着脑袋，看着手机上弹出的名字发呆，她很矛盾。
余烟总是以为对的癫狂的想法掰直她自以为歪掉的树苗。
也或许从来没人正常过，余思好想。
于是她在陈聿明担忧目光中，接通了电话。
“今晚我回家吃饭。”
她以轻松的语调回答电话那边的人，但现实的面色不容乐观。
陈聿明上前揽住她，“不开心，可以不去，我们可以离开这，离开得远远的。”
他的真实想法。
余思好贴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轻声道：“但她是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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