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佐还在估算身后这人战斗力牛大力已经一跃而起。
“仇老九！这是牛大力请来账房先生！”牛大力杀气勃发身边兄弟全都跟站了起来。
徐元佐看看整桌人就自己坐颇些抢眼也只好站了起来。
一回头差点吓了一跳那仇老九足足一丈高真个是虎头猿背蜂腰蛙腿无论放在哪个游戏里都是守关大boss啊！
牛大力与相比顿时就还原成了孩子。
不过牛大力虽是个粗人却决不至于莽撞。敢跟这样一个手如蒲扇巨灵神叫板自然是所依仗。
仇老九显然对牛大力依仗所忌惮但还不足以让敬畏。
“嗬咱们凭手艺吃饭人连调笑两句都不行了？”仇老九逼近牛大力好像随时都会在脸上偷偷香一口。
牛大力微微些脸红显然不是羞涩而是气恼。
徐元佐只听仇老九这么说就知牛大力多半是靠了裙带关系所以年少高位惹得老流氓心中不服。
这种对峙多半不是第一次了牛大力肯定每回都是这样被人调戏之后不得不息事宁人。
徐元佐分析了这么多眼看仇老九晃荡要回自己位子去吃饭突然出声：“凭手艺吃饭才是汉子。”
“在跟老卵？”仇老九停住脚步恶狠狠。
徐元佐权当没听到朝厨房叫：“还几个菜？”
厨房那边也不管是谁问传来一声带焦躁吼声：“快了快了还一个焖羊肉！催什么催！”
徐元佐转头对牛大力：“大力兄弟闲没事先账目清了。”
“那可多……”牛大力下意识说完这才反应过来：徐傻子是在帮挣面子呢！
可别面子没挣到连里子都丢了！
牛大力些担忧还是转身让人去抱账目出来。
徐元佐在众人环视之中气定神闲款款落座。
不一时抱账簿出来人先到了竟然是零零散散各种小本子和纸张并存。
这根本不是账簿这是原始凭证啊！
徐元佐理解中“看账”是账簿。凭自己数学感知天赋拿账簿翻一遍就能够轻松找出问题完成任务收获惊叹。但现在们竟然抱出来是原始凭证……只是扫了一眼这些纸头上龙飞凤舞字迹脑袋就差点炸开了。
看妹账！这明明是要做账啊！
牛大力也担心地看徐元佐。
只仇老九和兄弟面露笑意。
“够么？里面还。”抱来这堆原始账目小兄弟开口问。
牛大力真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抱出来！全都抱出来！”仇老九和一众弟兄起哄：“否则怎么显得出这账房先生手艺！”
徐元佐取过一张纸头见上面潦草写某年月日某某还赌债若干然后是手印签押。将这纸放在左手边心中暗：输人不输阵！拼午饭不吃也不能在这里丢人现眼啊！
推开碗筷拿腔作势吩咐：“还识字？这理理收条一堆欠条一堆记开销也放一堆。”
人群之中只牛大力还算识两个字又抓出个瘦小男子——应该是黑社会里书。
两人在这方面倒是足堪胜任很快就照徐元佐吩咐将零散纸头分类。
乘这功夫徐元佐已经拿了几个小本子翻开一看果然是记得乱七八糟日记账。当下也只囫囵吞枣全都记在脑子里。等修订成册日记账看完牛大力和小书也整理了一摞纸出来。
徐元佐取了一摞边看边按照日子排列顺序。等弄完又是一摞纸已经整理好了。
牛大力一边整理一边心焦也不知这徐傻子只是翻看也不拿笔抄记这到底是在看账还是消遣？心头突然一跳差点拍大腿跳起来：坏了！当时自己跟徐傻子说是来“看账”莫非徐傻子真就是这么看看其实什么都不会做？
徐元佐却进入了奇怪状态对数字敏感度似乎更提升。原本记忆字是靠硬记如今却想到了中学时候学过“四角号码检字法”。
那原本是查字典一种方法用数字零到九表示一个汉字四角十种笔形时在最后增加一位补码。
此刻徐元佐在脑中重新编译了笔形对应数字记忆汉字也就成了记忆四、五位数数字。
如此一来所单据、日记账对徐元佐而言都是数字而已。
简直如鱼得水。
越看越快快得已经超过了牛大力和瘦书分类速度竟然一个人就将所单据都依照日期分类堆放。
“羊肉来咯！”厨子忙完了最后一菜大声宣告。
“也好了。”徐元佐放下最后一张纸将三摞单据横竖一叠宣告工作完成。
仇老九阴阳怪气：“这手艺倒也不赖。”
牛大力也觉得些丢人现眼闷闷说。
“也不知们资产。”徐元佐悠悠：“所以光凭这些东西只能做一本流水账出来。”看了看一眼桌上还冒热气饭菜：“为了不耽误大家吃饭先给个总计。”说罢徐元佐叫人取了笔墨纸砚写下了累加出来总支出、总收入又单另写下了应收账款数额。
牛大力拿了这三个数字也是心疑惑。草草翻一遍所单据就说自己算出来了一不见笔记二不见算盘这真可靠么？
比牛大力更不相信人为数不少仇老九大笑：“这白胖子随便胡诌几个数字出来就想糊弄仇爷爷！”
“先吃饭吃完饭慢慢给列成账目一看就明白了。”徐元佐示意牛大力准备动筷子现在任何事能比吃饭更重要了。
“不急在一时！”仇老九突然脸上闪过一狞笑：“这就找个账房来算算若是误就洗白了屁股等老子。”
徐元佐压住怒气面露笑意：“若是无误怎地说？”
“若是无误随如何！”仇老九根本不相信世上人能做到过目算账。再看看桌上这一堆单据甚至怀疑徐元佐根本只是理齐了而已本看都没看。
两人既然立了赌约徐元佐也不急吃饭了索性背对饭桌避免诱惑……结果更加痛苦。
不转身只是看一桌菜不能吃转过身却是看四桌菜不能吃。
仇老九也是雷厉风行没过多久就提溜一个干瘦老头进来了。老头一脸倒霉相满脸地皱纹就像是刻了甲骨龟壳。只从腋下夹算盘来看这必然是某户商家账房先生。
在账房身后还跟了个小伙子也是一脸惧色看起来像是那老帐房子侄学徒。
“给算清楚若是半点算错苦头吃！”仇老九威胁。
老帐房吞了口口水：“九爷这么多怕是要算到晚上去了。”
“算！”仇老九可不管那么多。
老帐房一脸苦相找了个地方坐了清了清算盘让那年轻小伙子开始报数。徐元佐也不多说只是提醒不要搞乱了日期又给看了自己写总计自然明白仇老九要怎么算了。
众人之中真正关注这事也就牛大力和仇老九以及们兄弟。其人并不愿意摆明车马站在谁一边没事何必跟人结怨呢？这种中立立场让们对于不能吃饭很郁闷只能干巴巴看。
终于人动了动脑筋偷偷去行首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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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老卵乃吴语中挑衅、装逼、嘴硬、嘲讽等多种意思。仇老九这句一般是两人开战前宣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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