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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说起弹钢琴这件事,楚杭出身在这种富贵人家,母上大人又是颇有点文艺情节的女子,自楚杭很小起,就给楚杭培训了一大堆才艺。才艺的培训多数是请老师来家里教,一堂堂课也都价格不菲,是有钱人才折磨得起的。
大儿子品学兼优,长得一副“接班人”的模样,小儿子自小就爱玩爱闹,那小儿子就陶冶情操,做个多才多艺的才子也是不错的。
楚母计划得是很不错,可惜错误地高估了小儿子的学习能力和听话程度。
楚父跟楚母说,不能一味地瞎让楚杭学,小孩也太累了,要找到楚杭真正喜爱的方向去培养,因材施教,才能事半功倍。
于是楚母看楚杭从小就上蹦下跳,身姿灵活,琢磨着觉得是个学舞蹈的好苗子,也觉得男孩子学舞蹈腰背挺拔培养气质,挺好的,最后舞蹈之路因楚杭每天哭着闹着说手疼腿疼而结束。后来楚父又认为楚杭太淘气顽皮了,应该培养个能静下来使他稳重沉着的兴趣爱好,特地请了大师来家里教他围棋。开始几次,楚杭还能稳着耐心,每天坐在房间里对着黑白棋盘沉思斟酌,思到最后,楚杭再次受不了了,为了表示自己罢学的决心,六岁的楚杭把棋子吞进了肚子里,把楚父楚母都给吓坏了,围棋之路也结束在了楚母的一声叹息之中。
之后,楚父楚母带楚杭去听了次音乐会,意外地发现了楚杭对音乐还是很有兴趣,黑灯瞎火的展厅,两个人愣是摸着黑摸了楚杭的手十分钟,越摸越觉得自己儿子手指细长,是学钢琴的好料。
这次终于学成功了。
楚杭的确喜欢钢琴,悟性也高,挨过基础学习的日子,基本能弹出些调来后,就越发喜欢,每天能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弹琴弹很久,楚父楚母看了实在欣慰,老师也一直夸这学生勤奋肯学,进步很快。
一直以来扮演反面人物的楚杭,突然被这么一夸,摇身成了父母口中的音乐小天才,亲戚朋友口中的未来音乐家,受宠若惊,学习得越加刻苦起来。少年时期还参加过几个有头有脸的音乐会,模样好,琴技不错,很受好评。
长大后倒是没对钢琴那么喜欢了,荒废了许久,偶尔被楚母催着想听什么曲子了才会弹弹。
双木的楼盘景丽秀邸终于于近日成功开盘,开盘日期定在了一个风和日丽同时也阳光暴晒的周六,前期造势造了很久,光广告钱就砸了不少。开盘当天来了非常多的人,活动上不仅有歌舞表演,还有各式各样的抽奖福利活动,很能吸引到爱看房和凑热闹的中年人群,效果很不错。
忙完开盘事宜也算是结束了一件大事,楚父让楚衍楚杭都休假几天,把公司的事情交给属下,最近天气也实在太热了,让两人来山庄上远离人群喧嚣,避避暑。
楚家的避暑山庄盖在d市郊区的南山上,脚下就是江水流过,依山傍水,前有矮丘,后有高山,盖房前特意请人来看过,说是风水极佳。山庄占地庞大,不算是富丽堂皇,但别有一番清幽古朴,楚父闲来没事会在大院子里种种菜什么的,一是爱好,二是也觉得吃得健康。
楚杭今天跟他哥一起来的时候被惊了。
种菜就算了,怎么他妈还养起鸡来了?天天咕咕day?
“养鸡怎么了?”
楚父皱眉,“你以为我叫你来山上就是来避暑享福的?”
楚杭内心:不然呢?
楚父道:“是不是觉得养鸡很土,很脏,是农民才干的事情?我跟你说,不要瞧不起农民,你爷爷就是农民,没有农民哪有你现在吃的粮食?”
楚杭:“……”
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他爸扣上瞧不起农民的帽子,冤不冤。
楚父继续道:“我跟你妈今年说好了,让佣人都回去,咱们自己种菜摘菜,一起做饭一起做卫生,过过自给自足的生活。”
楚杭和楚衍对视一眼,都很是瑟瑟发抖。
往年也来避暑,从没整过“农家乐生活”这一体验环节啊。
楚衍:“这些鸡还这么小,自给自足,什么时候能吃得到啊?有没有养些猪啥的,要不然吃楚杭?”
楚杭:“……”
他对楚衍做了个“我吃柠檬”的口型。
楚衍微微一笑,进屋子了。
山庄上地势高些,一到夜间,空调都不用开,很是清爽凉快,望眼一片青葱翠绿,是个天然氧吧,空气也清新,在天台上有个摇椅,楚杭吃完晚饭后就瘫在摇椅里玩手机。
清风朗月,夜风袭人,楚杭刷着朋友圈,发现周羽钦的那个工号发了个歌曲分享,配字:新歌~
是一首叫《花与星空》的歌曲,名字听上去挺文艺的,楚杭点开了歌曲链接,发现是即将上映的电影的同名主题曲。
曲子好听,周羽钦也唱得好听,楚杭没看过那个漫画,不太能get到歌词里的点,觉得有些矫情。
不过当下,他躺在摇椅上,抬头就是星空,低头就能闻到天台上种的茉莉花香,跟歌曲的意境还是很结合的。
贫苦的农家乐生活在周羽钦的吟唱下顿时变得文艺浪漫起来。
楚杭给周羽钦的工号私发了一句:“新歌很好听。”
毕竟只是周羽钦的工号,不一定是周羽钦在登,而且明确地强调了“不要闲聊”,楚杭并不觉得周羽钦会很快回复他。
没想到这次周羽钦给他打脸了,对方很快就回复他了,虽然很是敷衍客套。
“谢谢楚少的认可!”
末了,还有一个可爱的表情。
楚杭:“……”
他又想起游轮之夜周羽钦捏着他下巴叫他乖一点的样子,再对比微信上发着可爱表情的周羽钦,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楚杭打了四个字过去——在干嘛呢?
很像一个不会撩的直男开场白。
周羽钦:机场回家的路上。
微信那头很快就没了动静,周羽钦没在意,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
早上在a市拍杂志,下午去b市参加了《花与星空》的电影发布会,现场演唱了主题曲,晚上又坐飞机赶回了d市,明天有个综艺要在d市录制,他这两天睡觉时间加起来都没两位数,在飞机上已经眯了一会儿了,现在还是很困。
过了两分钟,手机一阵震动,他只得拿起来看。
自从之前忘记回楚杭微信事件过后,他回楚杭微信都非常及时,生怕又落了什么把柄。
楚杭给他发了一个王者荣耀开黑链接。
周羽钦哭笑不得。
周羽钦:不好意思,我不玩这个。
楚杭:斗地主呢?
周羽钦:不斗。
楚杭:吃鸡?
周羽钦:不吃。
楚杭:你是老年人吧?
楚杭:我现在给你打一个微信电话,你会接吗?
楚杭:我猜你是不会,睡都睡过了,你不至于吧?
周羽钦被迷迷糊糊地吓醒了。
睡都睡过了?此睡非彼睡啊!
周羽钦:我真的不玩游戏,楚少。
周羽钦:我现在在公共场合,也不方便接您的微信电话。
楚杭:你不是在机场回家的路上吗?不是保姆车里?怎么公共场合了?
周羽钦:我在走路,走路回家。
楚杭:……
周羽钦要参加一个生活纪实类节目,已经播了三季了,这类综艺节目是市场新宠,一股清流,在漫天花里胡哨的真人秀综艺里凭借着其返璞归真和自然纯朴杀出一条血路,人气一直维持得很高。上了节目的嘉宾或多或少都会因此获得一大批讨论度,算是个很好的综艺资源。
参加这个节目要住两三天,周羽钦到家后还得简单收拾下行李。
节目所住的那个温馨小院就搭在d市郊区的南山上,独立院落,出了门就是大块田地和池塘,早上下了一点毛毛雨,雾气朦胧,院落远远地看过去,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周羽钦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是和同期的另外两个嘉宾一起到的,男嘉宾叫曹元白,女嘉宾叫何璇,年龄都是他父母辈的两位实力派演员,周羽钦刚见他们的时候压力格外大,处处小心翼翼,礼貌谨慎,但两位嘉宾都没有架子,人很随和。
小院干净整洁,院内还有一个长亭,养的小狗蹲在门口摇着尾巴,篱笆里的小羊咩咩叫,常驻嘉宾也很快就从屋子里出来,虽然早就知道是他们要来了,这会还是要装非常惊喜的样子,出来跟他们拥抱握手,带他们去放行李。
虽说在他们前方摄像机和工人员都要站成一排厚墙了,硬性条件跟放松舒适完全没关系,但远处山峦叠翠,放眼就是自然风光,总比闷在室内通不了气好。
既然是主打乡野间的自然生活,少不了要干很多农活粗活,周羽钦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出身,在干农活这方面是个洁白如纸的萌新。常驻嘉宾里的最年轻的那位小哥叫沈胜,热情地教起了周羽钦劈柴,让周羽钦也试试。
周羽钦接过斧头,高高举起,对着柴火重重一锤,天雷地火,电火雷光,斧头卡在了木头缝里。
周羽钦:“……”
这下是拔又拔不出来,劈也没劈断。
周羽钦用力地怼了两下,还是没能成功使它们分离,他只能举着斧头,尴尬地杵在那。
沈胜要被他给笑死了,两个大小伙子,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斧头给拔了出来。
沈胜评价他:“力气是挺大,可惜没用对。”
常驻嘉宾江超不可能放过周羽钦这么个年轻力足的免费劳动力,捯饬着让沈胜带着周羽钦去后山挖笋,晚上要做清炖排骨笋片汤。
正值下午,天上云层根本挡不住层层洒下的阳光,挺晒的,节目组给两人备了那种最质朴无华的草帽,陈瑞过来给周羽钦再喷了遍防晒喷雾,让他把防晒衣披上,两人一人扛着一个锄头,提着箩筐,往后山的竹林走去。
摄影师在他们面前拍他们走路,沈胜笑着道:“粉丝应该都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吧?”
“没有。”
周羽钦笑着摇摇头,“之前偶像包袱都还挺重的。”
“上了这节目后就没有偶像包袱了。”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竹林脚下,沈胜道,“农活越干越开心,奇了怪了。”
周羽钦面上端着甜甜的笑,然而看着那一大片竹林,心里不由分说,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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