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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我的学生说过了……死亡的时候都是孤身一人……”
?夏油杰一愣，透过五条悟的视觉看到了坐在长椅边上的自己，两人在说话，又是梦境?
不对，怎么这么虚幻，这是，悟的脑内想法吗?夏油杰猜测到。
“怎样都好吧”
“好个屁，还有父亲的事也……不过那边已经托付给硝子了。”
“感觉如何，诅咒之王?”
……
“我没能在战斗中把我的全部展现给宿傩，在这一点上，我感到很对不起他。”
?!夏油杰难以置信，这是五条悟吗?是他的悟会说出来的话?他现在开始怀疑这是哪个幻想咒灵暗算他了。
然后他听见自己说“满足吗……令人嫉妒啊，但是只要你感到满足，那也挺好。”
夏油杰感觉自己要扭曲了，好什么?听这个意思，难不成悟输了还要对敌人的实力赞美吗。
“如果在拍我背的人里，有你的话，就能感到满足了吧”五条悟声音低沉。
这一句似乎和前面并不一样，夏油杰感觉脑海里有一种束缚突然清明的感觉，随着五条悟的思想，夏油杰看到了身穿袈裟半扎发的自己拍悟的后背的样子。
“……哈哈……”那边坐着的自己在笑，但是眼角似乎有泪。
夏油杰眉头紧皱，自己要是在的话，难道不应该和悟一起应战吗?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他就明白了。
五条悟的思想突然回归现实，透过他的视觉，夏油杰看到了战场。
!!!悟?!
夏油杰看到了那弥漫一地的鲜血，五条悟断开的身躯，感受到了五条悟濒死的身体状态，痛已经不能形容这种感觉。
夏油杰一时间只觉得目眦欲裂，同时瞪视着把五条悟伤成这样的对手，这就是所谓的宿傩吗?
“我大概不会忘记你吧，五条悟。”
宿傩这样说道。
‘你要操控我到什么时候?’正当夏油杰怒气拉满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悟的心音。
什么?夏油杰一愣。
‘诶诶，被你察觉了啊’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想起，夏油杰下意识回想，这不就是，拿走悟眼睛的那道声音吗?他瞬间警惕，这存在还要干什么?
‘呵，强行控制我的思想，想让我死亡是吗’五条悟冷笑反问。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或者说，你能在现在清醒才是我的功劳。’那个声音无奈地说。
五条悟顿了一下，‘你的目的?’他可不会相信这种奇怪的东西。
那个声音没有正面回答他，反倒问道‘想要夏油杰，你的挚友活过来吗?’
旁听席的夏油杰没想到突然说到自己身上来了，活过来?结合前面的事情，他顿时恍然，原来自己已经死了吗……
不过拿他来说事，这个声音明显目的不纯，夏油杰皱眉想到。
‘……条件呢?’出乎夏油杰意料，五条悟居然连一丝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悟?什么情况啊，就算是我，谈判的时候也不能这么直接把主动权交给对方吧?夏油杰难以置信。
‘没什么特别的其实，’那声音居然突然变得谄媚起来，‘简单来说就是拯救世界，我会重启时间，回到你们高专开学的第一天，到时候封掉你们的记忆，以我的方式来告诉你们情报，哦对，必要的时候我会收取代价来为重启能量。’
还没等夏油杰分析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五条悟已经答应了。
‘可以，只有一点，我不管所谓你的方式是什么，你要保证，我跟杰，不会再是这样的结局。’五条悟冷冷道
‘没问题的啦，只有你们两个都在，拯救世界才能成功吧，你的这个巨大软肋谁不知道。’那声音有些调笑。
……
夏油杰刷地一下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脑子真正意义上的乱成了一团浆糊，这是梦境?幻想?还是什么?怎么那么真实，如果那是真实，那现在，是重启后的时间吗?所谓的能量代价，是悟的眼睛?
太多太多的疑问将他笼罩，夏油杰下意识看向五条悟，却发现五条悟居然比他醒的还早，目光静静定在他的身上。
夏油杰也怔住了，脑海里下意识浮现了被腰斩的五条悟惨烈的样子，浑身上下无一处不伤，倒在血泊里……
打了个机灵，夏油杰扑上去抱住了五条悟。
“杰?”五条悟疑惑的声音想起。
“悟。”
夏油杰回应一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不，也不能算没事，悟的眼睛……
夏油杰的眼神一冷，不管是什么存在，是否是它复活的自己，如果有一天能找到它，他一定要它好看。
被抱住的五条悟其实也是各怀心事。
刚才他再次陷入了那个真实的梦境，在他看来，也可以被称为一种预知吧。
而这一次，他看到的是夏油杰一直瞒着他的事情
——咒灵球的味道。
五条悟看到了独自吞咽咒灵球的高专夏油杰，镜子里映出狼狈的神情，同步感受到了那令人恶心难以忍受的抹布味，以及夏油杰当时精神状态的混乱。
也看到了穿着袈裟半散发夏油杰，麻木地吞咽咒灵球，感受着他内心的荒芜与孤独。
梦境时间不长，却让五条悟无法继续睡着了。
失去六眼的虚弱让他把更多的时间都用在沉静的思考上，而并非现实中。
咒灵球的问题，这一个月来五条悟不是没有问过夏油杰，或者说他们第一次捉到那只准一级咒灵，五条悟就提出想看夏油杰的调伏过程，却被夏油杰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仔细想来，夏油杰从来没在他面前吃过咒灵球。
思考中，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坐在课桌上摇晃腿的他，好奇地问旁边的夏油杰，“杰，咒灵球是什么味道的?”
夏油杰笑着说“没什么味道，悟肯定不会喜欢的那种”他的谎言丝毫破绽不露。
五条悟自然不会怀疑夏油杰，点了点头。
骗子，五条悟想到。
他的视线凝在睡梦中的夏油杰身上，其实六眼在梦境中捕捉到很多信息。
比如夏油杰长大后似乎并不在高专，比如以他当时的心绪，以及憔悴，五条悟也并没有在夏油杰身边发现属于自己的咒力残秽，很可能，他们两个出了问题。
想到这点，五条悟下意识阴沉，他不会让杰变成那个样子的。
还没等他想到如何解决咒灵球的问题，夏油杰突然醒了。
六眼清晰看到了夏油杰醒来那一刻的惊恐，已经看到他那一瞬的安心，以及更多的茫然。
怎么了?五条悟刚想问，就被抱住了。
拥抱同时温暖了两个心神不宁的人，各怀心事，却都不想在搞明白前告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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