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流小说

30. 13.我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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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干脆利落地晕过去,如果我真能立刻晕过去的话,我会感谢上天的。

清醒的意识像是被浸入沸水一样,给我带来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我控制不住地痉挛抽搐,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原来的几处伤口已经不能令我感到疼痛了,它们和我现在感受到的疼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这种灼烧一般的剧烈疼痛感迅速沿着我指尖的末梢神经一路高歌猛进,沿着四肢百骸渗透进五脏六腑里面,然后在心脏部位进行了最后的篝火狂欢。

这种感觉足以令最能抗痛的人尖叫,但是我实在叫不出声来,因为我的喉咙也着火了。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展昭在拼命按住我不叫我乱动,他应该是在和我说话,但是我混乱的大脑根本无法理解他说的每一个字。

不过我能听出他的声音,在我疯狂的心跳声、血液流动声以及骨骼肌肉像是被打断重组一样发出的可怕声音中,这是唯一能使我感到安慰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因为我的脑海里开始像放映幻灯片一样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出现最多的是一个白色的房间,窗帘、墙壁、桌椅板凳、床单被罩全部都是白色的,连人们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但是我动不了,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锁住了我的手脚、固定住了我的脖子。

我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这是个小怪物,和她哥哥一样。

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拿着注射器朝我走过来,可能是我从小就害怕打针的缘故,我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可最后他们还是把针头扎进了我的心脏里,冰凉的液体很快在我的血管里奔腾着燃烧起来。我疼得拼命挣扎尖叫,好像还隐约听到了我妈妈的哭声,就在屋外。

很快周围的一切都扭曲起来,我甚至不能确定那种折磨着我的疼痛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我耳边轰隆隆地响个不停,眼前一片殷红。

“嘘,二宝。”

是展昭的声音把我从那个白色梦魇里拉了出来,“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儿呢。”

他轻轻拍着我,手足无措地低声哄我,“没事儿的,不要哭,不要哭。”

“我在这儿。”

他轻声说着,伸出手小心地替我抹掉脸上的泪。

而我则筋疲力尽地想,他之前按着我的伤口的时候一定沾了满手的血,这下肯定把我的脸给擦花了。这个念头让我有些想笑,但是却实在没有力气。

接下来就好像噩梦终于完结一样,我像是断线的木偶一样骤然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力气,瘫在展昭怀里闭上眼睛一秒钟之内就失去了意识。

当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我还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耳朵里先一步听到的是清脆的鸟叫声。有暖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这种舒适的温度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于是一种宁静平和的喜悦就从心底油然而生。

活着真好。

然后我睁开了眼睛,太阳耀眼的光芒让我下意识眯了眯眼,当视力逐渐恢复的时候,我先看到的是展昭长长的睫毛,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一根根清晰可见。

我正被展昭抱在怀里,而他自己却倚着石壁,微微垂着头,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我的头靠着他的胸口,耳朵被他的心跳震得隐隐发麻。

他睡得很熟,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然后才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心脏果然又静止不动了。

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早已经能以一颗平常心对待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一点都不平常的事情,所以我自动忽略了本能要了我的命然而现在却已经痊愈的伤,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正抱着我的这个人身上。

他一定是累极了,呼吸声比平时要重一些,眼底也有淡淡的青色。

我没有乱动,怕吵醒他。不过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我先是发现我们身处于一片山林中的某个山坳里,然后就有些惊讶的发现,我们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居然都是干干净净的。那晚沾了满身的泥巴还有鲜血都不见了,我不仅换过了衣服,连手脸都被洗过了。

要不然是我还在做梦,要不然,就是这个傻孩子偷偷地替我换过衣服洗过脸了。

这让我忍不住窃笑起来,结果刚发出一点声音就把展昭给吵醒了。他猛地睁开眼睛,正正好好和我对上了眼。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多久都没睡好了,不过眼神到底还是清亮的。死死地盯住我的时候,让我有一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无措感。

“嗨。”

我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冲他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于是又偏头咳了两声清清喉咙。

展昭盯了我很久才回过神来,他抿着嘴,又低又哑地说:“你醒了。”

“嗯,”我仍旧靠在他怀里,既没力气起来,也打心眼里就不想起来,“我睡了多久?”

展昭平静地回答说:“几天吧。”

“这么久吗?”

我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只睡了一夜呢。”

展昭疲惫地笑了笑,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在他怀里靠得更舒服,然后整理了一下语言,慢吞吞地开口说:“你当天晚上一直在发高烧、说胡话,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很重。但是从第二天早上开始,你就没有心跳和呼吸了。”

“嗯。”

我有些在意自己那晚说了什么胡话,有没有限制级的,不过我不好意思问。于是我微微仰起头来,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展昭的下巴,上面长了层青青的胡茬,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展昭低下头来,他看着我问:“身上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

我还没收手,用食指来回蹭他的下巴,好奇他会不会像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睛。

然而并没有,他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不叫我乱动,说:“不疼了就消停会儿,晒晒太阳。”

“唉,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忍不住咬着嘴唇笑起来,“你不让我乱动,可是我特别想亲你,怎么办?”

展昭愣了一愣,居然像是没听清一样又问了一边:“你想干什么?”

“亲你。”

我厚着脸皮回答,然后一本正经地和他说,“展昭,在我们那里你这个年纪还没成年,我要是真和你发生了点什么,我就是犯罪,你晓得吧?”

展昭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我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没反应过来我说的第二句话。

“可我还是特想亲你。”

我镇定地了总结陈词,于是壮起狗胆抬起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先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然后顺着下巴往上,轻轻碰了碰他柔软的嘴唇。

展昭浑身一下就绷紧了,抱着我的胳膊也更加用力。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二宝,你别胡闹。”

“大难不死,我们只是小小地庆祝一下,不算胡闹。”

我亲完舔了舔嘴唇,然后又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问,“还是你不想给我亲?你要是真的不想,那我就只能换一个人亲了。”

展昭低着头板起脸瞪着我,然后慢慢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想换谁?”

“你猜。”

我有恃无恐地冲他笑。

他没猜,他直接低头亲我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果然都很冲动,精力旺盛且极赋好奇心和探索精神。我本来只是劫后余生想放肆一下,意思意思也就行了,毕竟还有好多正经事等着我去办呢。

但是对于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来说,意思意思显然是不够的。

我们从暖风和煦、阳光正好的时辰开始,一直折腾到树林阴翳、日头西沉才勉强分开。在这段时间里,我简直把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完全忘到了九霄云外,也根本不记得对面的人还是个未成年,并不适合做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

展昭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我深度怀疑最后这臭小子能刹住车完全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以及这个时间地点场合实在是不适合再做一些其他的活动。

一边整理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边把气儿喘匀了,我这才勉强找回理智,问展昭:“今儿什么日子了?”

其实我刚才亲到一半就想起来这回事了,但是话才问了一半就被这小混蛋打断了。

“十四。”

展昭也在努力平复呼吸,他说完抬手替我理了理头发,忽然就笑起来,说:“二宝,等我们把手头的事情办完了,你要是不急的话,我们留在江南呆一阵子吧。”

我的大脑正缓慢地恢复运转,闻言又愣了半秒钟,问:“呆在江南做什么?”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展昭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轻声问,“杭州有西湖、苏州有山塘,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我居然被美色所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顿了两秒钟之后,我的反射弧终于完成了使命,让我从温柔乡里猛地抽身而出:“你刚才说什么?!今儿已经十四了?!”

“嗯。”

展昭镇定地点头告诉我,“不急,我们就在白云观的后山上。你要是休息好了,我现在就能带你过去。”

顿了顿,又说,“你留长发一定也很好看。”

我厚颜无耻地接受了这个夸奖,并且感到一阵飘飘然。

然而在被展昭拉着站起来的时候,我忽然察觉了一丝不对劲。我用力眨了眨眼睛,说:“是因为天黑了吗?我怎么觉得我眼睛好像看不清了?”

我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眼镜。

然后就扶了个空,我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下雨的时候我就把眼镜收起来了。也幸好收起来了,不然肯定报销在那场混战里,这科技落后的年代让我上哪儿再去配一副高度近视眼镜?

我一边想一边掏出眼睛戴好,果然世界又清晰了。

真奇怪,我居然一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戴眼镜,难道是光顾着少儿不宜所以忽略了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了?

“想什么呢?”

展昭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拉起了我说,“走了。”

我抬起头,看到暮色*降临的山中白云观庞大而模糊的轮廓,轻轻地应了一声:“嗯,走了。”

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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