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赶尸人1
一觉醒来，已至初晓，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纪瑄一般不会这么早醒来，这一次却是被冷醒的。
叶暮禹当了鬼以后体温更低了，这种初冬的天气还和他肌肤帖肌肤绝对是找虐。
纪瑄哆嗦着打算掰开叶暮禹在自己身上的手，却没想到叶暮禹一下子就醒了。
他缓缓睁开了眼：“醒了？”
纪瑄哆哆嗦嗦说：“冷。”
叶暮禹也没放开，轻声说：“不再睡会儿吗？”
纪瑄翻了个白眼，叶暮禹看来是不想放开了？
纪瑄把叶暮禹身上的手拍开，可以说是非常凶了。
纪瑄正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腿也挨着叶暮禹，四条腿以暧昧的姿势交织在一起，好像论姿势还感觉是自己主动的？这tm就尴尬了。
纪瑄默默的把腿给伸回来。
叶暮禹噗嗤一声，纪瑄脸有点红：“……别笑。”
他家宝贝阿瑄吩咐，叶暮禹怎么可能不照做？叶暮禹立马端正了姿态，说面瘫就面瘫，绝不含糊。
纪瑄这才从被窝里起身。
初冬的天气虽然没有完全冷下来，到底在空气里夹杂着些许寒气。纪瑄穿了一件外套，和其他大大咧咧的男人不一样的是，纪瑄换衣服的时候从来都很小心。
他把自己一切的反常都归咎于他身边有个基佬。
纪瑄很快的穿好了外套，慢慢走到外面，他此刻的脸还有点红。
因为太早了，纪匀都还没起床，纪瑄难得走到厨房，捣鼓了好久。他围上围裙，满脸通红的在做饭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叶暮禹一个没忍住，朝纪瑄露出炙热的视线。
纪瑄都觉得自己的身后快被某个炙热的视线烧穿了，全身僵硬的切菜做粥。
这次做的是皮蛋瘦肉粥，他虽然会做饭，但味道却不怎么样。再说了，两个男人的生活能多有品质？
他以前做饭也全是敷衍，可这次纪瑄做得格外仔细。
等三十分钟之后，粥做好了，纪瑄撒了点盐跟葱花，才端了出去。
这个时候纪匀才刚刚起床，他见纪瑄穿着围裙，眼珠子都要掉了：“儿，儿子，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反常？”
纪瑄的脸黑了一下：“吃饭！”
纪匀光着膀子出来的，只穿了一个背心。纪瑄本来已经坐下来了，想了半天还是走进去给纪匀拿了一件衣服，恶声恶气的递给他：“早上冷，你也不多穿点。”
纪匀接过衣服，偷偷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那娘炮的样子惹得纪瑄重重的哼了一声，可耳朵还是红透的。
纪匀穿好了衣服：“你的脸怎么了？”
“捂着被子睡，空气不流通。”
“哦……”纪匀惊疑的看了纪瑄身后的叶暮禹一眼，觉得有点古怪，“先吃早饭吧。”
纪瑄忽然想起一件事，走过去问：“老爸，你平时上的香在哪里？”
纪匀则觉得更古怪了，他宛如单身狗一样融不进两个人之间。纪匀指了一下下面的柜子：“就在里面，越上面的香越贵。”
纪瑄点了点头：“那鬼是不是全吃这个的？”
“当然了。”
“那……这对鬼有好处吗？”
纪匀反问他：“你说呢？”
平时纪匀无论是画符，还是除鬼，几乎都没有藏着掖着，因此纪瑄虽然对湘云道术很不熟悉，但到底是看了那么多年的。
他学着纪匀的样子点了香，一共两支，一支点给纪家祖先，一支朝叶暮禹的方向扇动了两下。
除了祭祖的节日，纪瑄平日绝不做这种上香的事，纪匀把目光放到叶暮禹身上，做着口型——你们两个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叶暮禹微笑——叔叔您多想了。
纪匀的脸完全黑了，#每天都有一种儿子被抢的感觉肿么破？#
纪匀本来是不期待味道的，可舀了一勺，发现味道好极了。
他惊奇了：“儿子，你厨艺怎么变好了？还有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做饭？”
纪瑄：“……你不是说，纪家就剩我们两个了吗？”
他以前一直觉得为什么别家都有亲戚，过年的时候串门特别热闹，可每年都是他们两父子一起过的。现在纪瑄才知晓了原因。
在这个世上他只有纪匀这一个亲人了。
纪匀哑声的笑了起来，他儿砸还真是傻得可爱，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
纪匀吃了一口，笑得欣慰：“真好吃。”
等两父子吃完早饭，纪瑄才对纪匀说：“爸，你给我的那张符纸……我一直没用。我的第一个符鬼，我想自己决定。”
“你们商量好了？”
纪瑄点了点头，虽然没把目光放到叶暮禹身上，自顾自的喝着粥。
“哼，想清楚了就早点定下来。”
纪匀打着小算盘，只要成为符鬼，他儿子的命令这小子是不敢不听的。
吃完早饭，纪匀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纪匀开始的时候还笑呵呵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的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等打完电话，纪匀才喊了一句：“阿瑄，你过来。”
纪瑄正在房间里，听到纪匀的话才慢慢走了出去：“怎么了？”
“我有要事须出去几天，这几天不回家，你一个人记得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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